盆景 作者:刘善民 麦苗 麦苗,象一盆翡翠,绿意盎然,带着灵气。这是妻子的创意。本来,古色古香的瓷盆里,可以是兰草,也可以是杜鹃,或者是带有仙气儿的其它金枝玉叶。她却把一捧麦粒洒在盆里,精心培育出这一盆春天。 有了它,就嗅到了麦香,看到了田野,就有了遐思的空间。碧绿的麦田是农民的期望,从下种到收割,人们日夜奔忙,望眼欲穿。麦子熟了,他们挥动着镰刀,将金灿灿的麦子收入场院;孩子们手提竹篮,行走在阡陌中,捡拾社员遗失的麦穗。渴了,俯身捧一把滹沱河的水,清澈甘甜。水中的花布衫、飘浮的云朵、天真的思绪随着流动的波纹漂向远方。 把故事讲给儿孙。儿子轻抚着绿色的麦苗,专注的微笑里收录了母亲的情结;孙子本欲破坏的小手停在麦苗的缝隙,童心多了一份对根的遥望。 人间大道,源于根本,现于寻常。兰草有兰草的淡雅,杜鹃有杜鹃的骄艳。但我们的骨子里最不敢忘怀的是那一股麦香。因为我们的根已经深深地扎在泥土里。 韭菜根 河边有一块菜地,主人毁菜种匍萄。那天,正好经过这里,随手捡了几株韭菜根,又包了一些故园的老土,拿到楼上阳台,栽到花盆里。时间不长,就长出了新芽。又过了一些时日,阳光雨露下,韭菜长满了盆。葱葱茸茸,甚是喜人。然而,韭在花盆,毕竟是菜。透亮间散发出韭香。几次有刈食的冲动,终不忍下手,一任其慢慢老去,开花,结子,枯萎…… 小时候,不喜欢吃韭菜。一是因为味太蹿,二是吃后烧心。有一次吃面条,用韭菜打卤,饭后睡着了,醒来胃口难受。从此,再不吃韭菜。年秋,在沧州市当兵,下岗后,饥肠辘辘。放好冲锋枪,快步到餐厅吃饭。韭菜猪肉包子,先是硬着头皮吃了一个,却很合口味,一连吃了四五个,也没闹胃口。从此,一发不收,倒喜欢上韭菜的味道。 菜系中,韭菜的用途相当广泛。除了作饺子、包子的馅之外,还可以调味。比如饶阳的豆腐脑,碗里若少了这绿色的韭菜沫,不但失去口味的鲜活,也少了飘然的风景。当然,豆腐脑的菜码也有用芫荽的,有人不大喜欢,说有一股臭大姐味。不过,这两样菜码卖家都会备齐,任由你选食。饶阳有个“老太太豆腐脑店”,每次在桌前坐定,店主先问:“用韭菜还是芫荽?” 人的口味大不相同,作为店家,就是“看人下菜碟”,满足不同人的需要。 再说韭菜花,其用途不言而喻。曾作小诗:百花不争艳,素色顶上开,成泥调入口,滋味从中来。 从口味到风景,内容更宽泛了。不但增加了欣赏价值,也浓缩了一份乡情。 薯蔓 最早看见薯块入盆,成为风景,是从崔勇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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